“老婆，咽下去。”
他修长手指拿住何唱晚的下巴，拇指压着她的嘴唇，不让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浓郁中药味入喉。
何唱晚从他怀里起身，苦得苍白的五官都皱了起来。
“滴”的一响，她循着电子音转过脸，见程远洲收回体温枪，绿色显示光映在他乌黑的瞳仁里。
“36.5体温正常。”程远洲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坐床边，给她套拖鞋，拉她起身，“站好。”
“你干嘛？”何唱晚不爽。
这才几点啊。
“睡觉。”程远洲说。
“睡觉一块儿睡啊，拉我起来干什么，我都没嫌弃你昨晚碰了别的女人。”何唱晚记得清楚。
“看来没烧糊涂，肯定也记得我照顾你一晚上没睡好。”程远洲拆床单。
何唱晚：“……”
何唱晚走进衣帽间，照镜子看睡裤后面，没有例假来的痕迹，又回到卧室。
问了一个不耻的问题。
“你昨晚玩我了？”
程远洲看着她，神色有点儿古怪：“裤子湿了？”
何唱晚四肢僵硬，眨眼睛感受，似乎没有不舒服地方，但是身子骨酸乏是真。
程远洲恍然：“尿床？”
“我没有。”何唱晚脸色涨红，指着床单说，“我记得床单前两天刚换的。”
程远洲看了一眼手里团起来的床单，知道她是误会了：“你整晚都出汗，不换我怎么睡觉。”
他的确一晚没睡，何大小姐身子金贵，如果出了差池，整个沸点，包括他，都得付出代价。
他守了一晚上体温枪。
给她敷额头的毛巾，换了没有百次，也有九十次。他手指尖都发白发皱了。
程远洲补了一觉。
醒来下楼。
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徐妈站在旁边不知所措，何唱晚坐在平常吃饭的位置，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好看的手指打着字，电脑旁边还放着一副碗筷，和半杯水。
走近了，程远洲发现她的碗筷似乎使用过，盘子里的食物也有食用过的痕迹。
“先生，”徐妈斗着胆子小声说，“我把菜热热。”
“不用。”程远洲拦住徐妈要端盘子的举动，自己去厨房盛了碗饭过来。
他知道，何唱晚没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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