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古董交流会呉邪没起来，张欣瑞弄了一张邀请函去了。
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呢，去见见世面。
张欣瑞的邀请函其实就是陈皮送来的，他让人给他们送了几张。
張起灵不和她一起去，说现场可能会遇到认识的人，会麻烦。
张欣瑞把他送到呉邪店里，让他当吉祥物，然后自己去了，到了现场直接被人请到了陈皮的包厢。
明面上说是古董交流会，其实就是一个不太正规的拍卖，一共就那几个拍品，然后这些圈子里的人交流一下谁手里有什么，打探消息。
再看见张欣瑞，陈皮有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当年传出来的消息说你在路上暴毙，我就知道不可能，你们张家人命长，怎么会突然暴毙。”
陈皮把手下的伙计都赶了出去，像从前一样和张欣瑞坐在那喝茶，还把她喜欢的茶点往她旁边推了推。
“本来就是闹起来给外人看的，也没想着能把你们骗过去。”
张欣瑞随意拿了一块茶点小口吃着，要不是椅子限制她真想盘着腿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直接回长沙。”
“没多久，计划要收尾了，我当然得跟着呉邪，放心吧，就快结束了。”
陈皮不是第一次听她说计划了，他不知道具体都是什么计划，每次听到他们说计划都觉得他们的神情中带着决绝。
“希望吧。也不知道呉三省那小子具体是什么计划，还把我给叫来了，你们通过气吗？”
张欣瑞点头，“我们没交流过，但是我听过他大致的计划，和我们说的差不多，就是有微调。很正常，我当年说的也不详细，因为计划这个东西嘛，记在自己脑子才是最保险的。”
陈皮很认同，“很久没和其他家交流过了，九门被渗透的应该很多，计划还是少说点保险。”
说到其他几家，张欣瑞把相机里面的合照翻出来，“要不要洗出来一张给你？”
陈皮戴上自己的眼镜，拿过相机看那张合照，目光在师娘那里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不要了。
“我都九十七了，还要这个干嘛，再过几年，说不定再过几个月我就要下去见他们了。”
张欣瑞想想觉得也有道理，“那我洗出来，等给你们烧纸的时候给你们烧过去。”
陈皮嗤笑，“你都烧一遍啊，那你光烧纸得烧一天。”
“我直接都烧给你，让你给他们分分还不行？到时候我就定期给你烧纸，你就给他们发工资。”
张欣瑞说完就想象了一下，觉得挺有意思。
“我才不分，不想见他们。”
“你就嘴硬吧，那我到时候让五爷去分，你可别眼馋啊。”
陈皮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喝茶。
张欣瑞把手里的吃完，拿了个塑料袋出来，把桌子上的点心都打包带走，“行了，我也不在这凑热闹了，等我把照片洗出给你。”
“你怎么吃完了还带走啊，现在在呉家帮忙还被亏待了？”陈皮一边嫌弃一边帮她打包，“我就说呉老狗落魄了吧，他这一死呉家连茶点都吃不起了。”
“你这话下去找呉老狗说吧，看他放不放狗咬你。”张欣瑞说完直接把点心揣到自己包里，“走了，不用送。”
陈皮站在窗边，看她走出去，开车离开。
张欣瑞就知道他得偷着看，回头冲窗户摆摆手，让他坐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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