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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玉摆了摆手，给他们又叮嘱一番：“宇霄烨太危险了，此番归来，他肯定没安好心，能避则避！”
天幕惊雷一闪，酒楼门口处站了位人，那人收了伞，含笑走了进来，他将晏宁玉刚刚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还有米酒吗？”宇霄烨一身墨衣，末端被雨水打湿，腰间挂着长方白玉在烛火的映照下越发明亮，让人一眼便能注意到。
他的脸色在再次张口说话的那一瞬间没了笑意，眸子淡淡看着晏宁玉，猜不出情绪，“多少文？”
晏宁玉与裴玄祯和上官济相视一眼，尴尬地用手挡着脸，道：“有的、有的。米酒……五十文一碗。”
“好。”宇霄烨将钱放到了柜台上，见晏宁玉去后厨取酒，转身与裴玄祯面对面，笑意又起，“裴大人今日来陪夫人啊？”
柜台离后厨近，晏宁玉很快就端着米酒出来了，宇霄烨瞥见走近，悠然继续说：“我之前命人传的信想必你也看了，过去一个月多，考虑得怎么样了？”
宇霄烨笑容更甚，示意让晏宁玉将米酒放到柜台，后而不紧不慢继续说：“是因为有人在……不方便回答吗？没关系，明日天宁驿站又会招待一波外来使，这次貌似没有邀请裴大人吧？为什么呢？”
裴玄祯面色平静，将晏宁玉拉到身后，冷冷道：“朝廷之争，我就不参与了。宇霄烨，我身无分文，你在我这找不到价值的。”
“找不到？”宇霄烨惊讶一呼，笑着摇头，眼底像是将裴玄祯看透，“怎么会找不到？之前你握了不少朝廷大权吧？燕平威的一些事情，你应该最清楚。”
敢直呼当今圣上名讳，宇霄烨也算是胆大包天了。晏宁玉在一旁听得背后发凉，心情跟外面暴雨一样。
宇霄烨见裴玄祯眸色暗了下来，瞟了一眼晏宁玉后，满意地端起柜台上的米酒喝了一口，米酒中的糯米飘动，吃入口中带着米本身的甜味，甜得他心情都好了些许。
“我与冀弘济私下有了联系，有些消息……”宇霄烨不怕裴玄祯知道这件事，他的目的不在这，顿了顿道：“裴大人想知道吗？”
句句引诱！晏宁玉的心好似被提了起来，插话说：“宇公子，天色已晚，酒楼要打烊了。”
“裴夫人貌似对我敌意很大？”宇霄烨记起一月前的初见，“一个月前我们互相认识，交好，中间许久未见，裴夫人是在哪听过什么对我的诋毁言论吗？那些皆不得当真，流言止于智者1。”
交好？
诋毁宇霄烨的言论？
晏宁玉心中冷笑，无语地将头看向别处，无视了宇霄烨的话。
宇霄烨再次端起米酒喝了一口，一脸可惜地叹了口气，“既然酒楼打烊，那我就不多留了。不过……裴大人，你之前既然能坐上商皇的位子，手段显而易见，你我合作百利无一害。况且你现在的处境……唯独我能帮你。”
他说完就走，正巧看见了在角落吃完最后一口桃花酥的张平舟，相视一眼，到门口撑伞走进了雨里，身形与昏暗的天色融为一体，消失在视线中。未喝完的米酒在柜台上，碗中浮动的米慢慢沉了下去。
张平舟听得云里雾里，脑海中满是刚刚那人的眼神。
太深奥了，他没懂。
张平舟嚼完口中的桃花酥后与晏宁玉招呼一声：“我得赶紧回去了，雨大了，我的宝贝儿孙女怕雷声。”
“好。”晏宁玉目送张平舟匆匆离开后，忽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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