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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将酒杯放在那滩血迹上，自己则是缓缓坐回了座位上。
“我父亲至死，都没有认为我有错。”
他这样说道。
白文州把玩着手中的盐瓶，金黄色的蛇眸即便在灯光有些暗淡的食堂里也十分明亮。他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乔纳森，通过他发动的术式和身体的情况，把他后面要说的事猜出了一个大概。
“但我知道，我今生最大的错。是没有劝诫住，妄图使用咒术来换取他人尊重的迪奥。”
乔纳森·乔斯达说着缓缓抬起手，桌上的血液仿佛失重一般缓缓浮起，桌布又变回了最初的纯白色，就连一丝溅射的血迹都看不出来。
牛血凝结成的球体，随着乔纳森的动再次缓缓回到酒杯中。
“我出生在英格兰帝的贵族咒术世家中，却是个普通人。从小接受到的非议和鄙视，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
“所以你也使用赤王禁术，通过杀害至亲的方式成为了特级咒术师吗？”
毛利小五郎严肃的看着乔纳森，身边的毛利兰小声的提醒着他不要这么说。
乔纳森轻笑一声，刚想开口说话。身边的乔瑟夫蹭地站起身，像是急着为他解释一般：“爷爷他才没有杀害曾祖父，是迪奥他！”
“乔瑟夫...”乔纳森的手轻拍在孙子的后背上，安抚他的情绪同时也示意他不要激动剩下的话由他来讲。
“所以是迪奥使用了生祭对吧。”
白文州将手中的盐瓶抛掷桌面，瓶中的盐粒悉数散落在了桌上。
乔纳森没有说话，只是心痛的闭上了眼睛。
往日惨烈的一幕陡然出现在他面前，家中佣人的惨叫声、浸湿地毯的鲜血、被烈火灼烧的血味，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他忍不住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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