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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凌小东的表情，老黄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难道就从来不好奇你爸从不过问你气血值那么低的原因吗？”
凌小东尴尬地挠了挠头。
“好奇...但是他不问我也不敢说啊...”
谁没事揭自己的底啊？说出来怪尴尬的。
“我当时跟他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是恨铁不成钢啊...你老爸在战场上比谁冲的都要前，结果他儿子就会追女生。”
——还没追到。
他后半句没说出来，给凌小东留了点面子。
“不过，你爸知道后并没有生气。”
黄波轻轻叹了口气。
“‘孩子已经长大了，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生活职业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天天去跟妖兽厮杀’...凌天他是这么说的。”
凌小东默然。
他知道爸爸说这句话的含义...
因为凌灵，就是凌天的战友在逝去前托付给他的。
十五年前，一支外勤小队到墙外执行任务，最后只活着回来了三分之一的队员。
“其实我也懂...我们这些从战场下来看惯了生死的老家伙都懂。”
“今天还在跟你谈笑风生，聊哪家妹子笑起来好看的战友，明天就成为了墙外的一具亡魂。”
“我们根本不知道死亡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老黄说话的时候，魁梧的汉子眼中竟闪过名为悲伤的情绪。
那道贯穿眼睛的疤痕如一条恐怖的蜈蚣盘旋在他的脸上，诉说着战场上的恐怖和血腥。
老黄侧过头，注视着凌小东，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想教训你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为自己而活！为你喜欢的，也喜欢着你的人而活！”
凌小东总感觉他还有什么话没说，但老黄已经笑着叫他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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