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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得像一只泥偶。
“你怕什么呢?”他问,“我平日对你不好吗?”
晚楼摸摸耳朵,不说话。
“是我把你养到这么大的,”安长思又说,“他们都不要你,只有我要你。”
此话说的不假,本就是他将晚楼要过来的。他本以为替宫主抚养这个孩子,便能换来他的青眼。他只是想错了。
“我六岁就开蒙了,你如今也到了年纪。该识的字我都会教你,定不让你比其他人差。”
晚楼还是不说话,安长思攥着她的手在沙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昨天是我不对,”他缓声道,“我脾气太急,不该打你。可也只是想让你长记性。”
“赵夫人既然怕你,你就不要去找她了。哪怕她是你娘亲,你也不要再去。”
说着,他不由自主,便握着辛晚楼的手写下“娘亲”两字。
“认识吗?这是什么字?”
晚楼摇头。
他冲晚楼一笑,从怀里掏出他偷来的橘子。安长思将绿色的橘皮撕开,轻轻将橘瓣塞入她口中。
“这是赵夫人院中的橘树结的,她让我拿来送给你……祝贺你今日开蒙。”
他宽大的衣袖垂下,堆积在手肘处,恰好露出其下几道红肿的鞭伤。
他目光闪烁地将袖子拉下去,晚楼却忽然抬手,一把按住。
“你挨打了。”
晚楼眼中一亮,讶异地看着他。安长思从她手里扯出袖子,遮住那伤痕,再若无其事地一揉她的发顶。
“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好吧,这橘子是我偷的。不过确实是你娘亲亲手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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