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可你吗?”
他轻拍粘着草灰的手将祁爻脸上的裹脸布扯下,见她面色无恙便出声提醒:“待会汇合去记得去把今天露出的皮肤用水过一遍,营中人多防止感染。”
“我不知他们是否认可我,毕竟我才来了不过三日,他们不信我也没错。”
祁爻虽有一丝诧异但也只是侧走远离半步,处理药材。
“外头伙房的锣响了,你先去领饭我去过个水。”
说罢两人一同走出房间。祁爻移步马棚旁的水槽用葫瓢舀水顺手后过脸,她扶去脸上的水入眼便是卢峰独坐草垛上——还真是独来独往的无名氏。
老齐瞧见祁爻便拿着三饼从众人中挤出走到她跟头:“将军啊,现今的伙食紧这肉馅的饼我只做得两,下回我尽量安排上。”
“齐叔,不用给我开小灶,统一军粮就好。”
她取出里头面薄的饼挥手安排他将剩下的两个交给年纪尚小的士兵。祁爻转头看向卢峰如同上次般走到他身边坐下。
她问:“你不尝试着合群吗?”
卢峰目光瞥向人群中那新来军医淡然开口:“来了个有身份的,我比不上人家招人喜欢,况且我独处也自在。”
说罢他转头对上祁爻。今早在休息时他曾进入那间杂房,见到了桌上摆着的医书想来是她是要学医救人。
“你看那些书是打算救人吗?”
“怎么你识字看得懂多少?”
祁爻笑着伸手拍上他的肩膀,正愁军中少人识字谁知一个无名氏竟会字。
她规划着后续的前进策略,单凭从京城派送来大批药物外加军粮实现的几率比较微薄,如今要做好防护对策,南疆三面靠山气候湿润温宜,前头又傍着邕江多渔业。
“不多,年幼无知时扒过私塾的窗台又从玩伴那学了几个字,大字看不懂小字还是会的。”
卢峰把脸别过一旁掩饰自卑,在祁爻没来前他曾是营中文武双全的贵人,如今他知道身边的人比他强怕被她瞧不上便假装识字,然而实际他怎么可能上得起学一切不过是奢望罢了。
“你悄悄告诉我真相,我替你保密然后给你安排一份重要的差事。”
见他不信祁爻故作大方的模样耸肩:“看你的样子不信,在这里谁又比谁好过?你看我不就被贬来这里,再无翻身的机会。”
“可你哪怕被贬也是一个营的将军,你我之间的身份悬殊按理应该恭敬,结果你看现在的你哪有将军的模样,看着像个跑腿的伙计还差不多。”
他下意识嘴快反驳等知道说错话已经晚了,他谨慎地看向祁爻见她脸上没有怒气,还以为她记恨在心不表于面。
“祁将我方才无礼了,还望将军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我不认字那书上有图,我见都是花草根茎所以说是医书。”
祁爻吃完手中的饼眉眼柔和地拍着他的肩膀:“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的缘分,拜过摔跤的把子你我也是兄弟了,兄弟之间不用如此拘谨,平日里除了操练他们,我如今在给你安排一项任务,瞧着那军医向他拜个师,过不了多久我需要你做我的得力助手。”
说罢她见天还早便起身招呼众人打算带出城外洗个澡,连续几天的封闭她仿佛自己就快要拧臭了。
陵阳城中闻苍白买通东门内部的看守,打算在戌时二刻将祝幸衍的尸身取下换上博家死士,随后走狗洞离开城都把人埋葬。
岂料东门这块不知何处突发暴乱,他眼睁睁看着一辆马车拐入巷口,而后巷中竟走出博舟皎。他注视着那人身边无人相陪察觉蹊跷,想来是埋伏在周围混到人堆中。
闻苍白喝着粗茶整个人埋在斗笠下,他端详着周围又将视线投在那人身上,见他走入东门营口顿感不妙。
也不知是哪里发生了暴乱,他听着周围传来的嘈杂声音竟有些走神。
“这位客官,你坐在这里已经快有一个多时辰了,倒也不是要赶人的意思,只是我这也是小本生意,你这一人带着个斗笠坐在这里,我生意也难卖呀。”
他抬眸望向身边站着的伙计从兜里掏出三枚铜钱:“多有打扰了,我如今只有这些你看着上就行。”
岂料不知从哪丢来的石块将他所带的斗笠打落,闻苍白瞳孔骤缩下意识用衣袖挡脸弯腰捡起斗笠戴上。
伙计接过铜钱恰好看清了他的长相,恍惚间他记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人只觉得面熟,当下他也没想这么多转头便从蒸笼中取出葱面疙瘩。
“客官你的葱面疙瘩请慢用。”
“嗯……”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眼见快到约定的时间可那人却迟迟不见出来。闻苍白轻抿口茶水起身打算凑近些瞧个仔细。
“走!你们快走!”
忽地身旁官兵严厉的喝斥声引起他的注意,他抬眸望去却见是一批中期安插的眼线,其中还有几人他曾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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