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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第一天。
张风和陆袅袅在餐厅吃早饭。
“张风,你现在看着很奇怪啊,一层黑眼圈,但精神又感觉很好……不对,是很亢奋?”陆袅袅看着张风,不解地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昨晚赚大钱了~嘿嘿。”张风将自己的咖啡和牛排意面端过来,拍了拍胸脯,很豪爽地说道,“午饭想吃什么?我请客,想点什么都行。”
“早餐吃牛排……真有你的。等等,昨天你还说买子弹花钱,今天怎么就有钱了?”陆袅袅感觉不太对劲,下意识地问道,“昨晚赚大钱?你昨天晚上去干了什么?”
“去……接了一个委托,让我捡漏了,完成地很快,然后佣金也不少。”张风赶紧喝一口咖啡,深吸一口气,说道,“回来晚了,没睡多久。”
陆袅袅一脸怀疑地看着张风,这时,塔菲从边上走了过来。
“张风,门口有个穿黑衣服,拿手杖的家伙找你,叫什么银河。”塔菲拍拍张风的肩膀,说道,“中午你请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哦,好。”张风立刻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从桌椅间窜出去,跑向门口,“谢谢。”
陆袅袅也好奇地看向门口,发现那边站着一个打扮很奇怪的……分不出是人类还是魔族的家伙,张风和他似乎聊得挺开心。
“塔菲,你知道张风昨天晚上去干嘛了吗?他突然变得有钱了,早上吃牛排意面,还要请客,明明昨天还不肯aa的。”陆袅袅问道。
“我想应该是赌博赢钱了吧。”塔菲的早餐是薯条和炸鸡,看上去就非常油腻和不健康,“那个银河好像是比尔银河,比尔大赌场是他们家开的。”
“啥?张风跑去赌博了?”陆袅袅猛的一拍桌子,惊呼,“那他昨天缺钱的样子,其实是输钱了?”
“应该吧,前天输钱,昨晚赚了些。看那黑眼圈,估计是一晚上都在玩吧?”塔菲若无其事地吃着薯条,说道,“你那么惊讶干什么,来东南角的男大学生,白天都人模人样,晚上十个里六个去赌场,三个去竞技场,剩下一个宅在旅馆里,看片打胶什么的。”
“打……什么?”
“打胶喵。”塔菲露出她特有的雌小鬼微笑,用非常风骚的表情,吮吸着嘴里的那根薯条,又用手指推推拉拉,最后整个吞下去,“这里是东南角嘛,放纵点没关系。”
陆袅袅脸蛋瞬间变得通红,她突然站起来,用手指着塔菲,急得话都说不清了:“塔菲……你你你你你这个□□的家伙!不守妇道的女人!没有一点羞耻吗?!”
“塔菲有耻喵。”说着,侦探从腰间把小小的游标卡尺拿出来,“喏,游标卡尺。”
“……好冷的笑话。”不知道为什么,陆袅袅瞬间呆住了,尔后也没那么生气了,她长叹一声,重新坐下来,“但也不能这样放着张风不管吧?他沉迷赌博把钱输光怎么办?”
“关我啥事,我的工资他已经给我了,张风的钱又不是我的钱。”塔菲继续吃着薯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他要是没法在东南角的社会暗面生存下去,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抗性太低了。”
“……这地方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暗面?”
“黄赌毒一应俱全,其他两个没那么显眼罢了。”塔菲随口道,“不过张风也的确厉害,才来两天,就已经经历赌狗的四个阶段了。”
“四阶段?”
“嗯。好奇,输钱,赢钱,上头,四个阶段。”塔菲笑着说道,“你知道吗?赌狗上头最可怕的不是输钱,是赢钱,赢钱比输钱还可怕——你赢了钱之后,就会感觉自己能回本,无论输了多少,你都坚信自己下一次能全部赢回来。”
陆袅袅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所有的输赢都是赌场控制的,一直赢钱的都是托,而赌狗就算偶尔赢钱,最后也会全部输光。赌狗就是没钱也想赌,于是赌场就会提供贷款,再用高消费的酒水和成瘾品滚雪球。”塔菲继续说道,“这种贷款都是不正规的高利贷,一般人根本没能力还,一但掉坑里就是连环炸,完全爬不出来。很多人都是这样毁掉前程的,和你会不会魔法,是不是能力者无关,因为人的本性如此,自制力是很难得的东西,就连本地魔族也有不少烂在赌场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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