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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安的男生风一般来，又风一般走，只留下一束束冬天也鲜艳欲滴的捧花。
大家的话题集中在他们送来的花上，越来越多人怀疑是有人喜欢他们班女生，又不好意思直接说。
余木樨抱着花蹭了蹭冉昕，小声说：“沾到你的福气啦。”
冉昕嗅到花香，只觉得头更晕，喃喃道：“真巧。”
“巧什么？”余木樨心想在场这么多人，居然只有她知道真相，“叶矜玦特地安排在隔壁，就是为了见你。毕竟平安夜嘛。你有给他准备礼物吗？”
冉昕诚实地摇头。
余木樨促狭地笑：“对他来说，能见到你，已经是最好的礼物咯。”
冉昕掐住她的腮：“你是真的醉了。”
余木樨含含糊糊：“米有，我米醉。”
两人闹了一会儿，醉意散了些，但又热起来。别墅里暖气开得足，稍微动一动就出汗。
冉昕想把脸上的妆卸了，跟余木樨说了声，一个人去了卫生间。
关上门，喧嚣被隔绝大半，冉昕用卸妆棉擦了遍脸，又拧开水龙头，用洗面奶洗了一遍。
温热的水浇到脸上，越发清醒，叶矜玦出现的那个瞬间，在脑中闪回。
盯着镜子里湿漉漉的面庞，想起刚才那束花，那句人群中的“节日快乐”。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摸出手机，点进微信，叶矜玦没有动静，或许也在嗨。
她重新点进淘宝，看了眼圣诞礼物的搜索记录，心里忽然懊悔。
早知道当时就准备个礼物。
现在，还有没有弥补的可能？
犹豫了一会儿，冉昕给叶矜玦发了条消息。
[圣诞快乐。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这边暖气太热了，你那边呢？]
叶矜玦很快回了消息。
[确实有点热。]
[别墅后门见。]
本已平缓的心跳再次加速，冉昕拧开卫生间门把手，庆幸光线昏暗，能浑水摸鱼。
余木樨正在玩桌游，其他人也都沉浸在玩乐中，没人顾得上看她。
她正好捞起大衣，开溜。
叶矜玦给她发了个定位，这片轰趴馆旁有个人工湖，被一条紫藤长廊挡住，不走过去看不到有人。
冉昕跟着定位往前走，走到半路，再次收到叶矜玦消息：[抬头。]
冉昕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前方，暮色四合，夜雾缭绕，叶矜玦裹了条深色围巾，从湖边走来。
当他走到近前，她才看到他发梢微湿，肩头也沾上夜晚的露水，与他送来的鲜花一个风格。
属于叶矜玦的清冽气味，从黑暗中包围过来。
冉昕顿了几秒，没话找话地说：“冷吗？”
“不冷。你呢？”
“我也不冷。”
夜幕下，两人在沾满露水的草坪上傻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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