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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气候很是温适,远处白色夹竹桃映照在江边,白鹅在倒影中穿梭,不细瞧快将两者混为一物。
“姜如素。”姜如素被这蓦然的一声呼喊惊住了,下意识回首退了半步。
“怎么?瞧什么这么上心,连我近身前了都才反应。”来人步履从容的拾阶而上,居然是晏临江。
晏临江依旧穿着姜如素印象里最是熟悉的膠青色衣裳,身形却比以前更为高挑了,站在她身侧高了半个头,立在那处就似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一般,儒雅随和。
似乎所有的词汇一时都失去了最恰当的释义,姜如素只能感慨那些有关晏临江的传言不假。
听闻那晏临江受封进京时,就是连那上京出名的街景都失了颜色,万人空巷都只为一睹这位天纵奇才的谋士大人。
“临江,你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我。”
“自然是念着佳节在前,有物相赠。”晏临江也带着一枝花,是乘着清晨采的最早的花,还带着露水,瞧着同那花神节的花是一样。
这花是能许愿的,她从不信汉地这一套的,但到底是入乡随俗,她也是知晓一些的,姜如素不知道是否灵验,但姜如素只想到了一句,要她和晏临江和和美美的。
同那花神节上的小娘子与那莽撞的相公似的,和和美美。
似乎见她迟迟不接,晏临江还温言催促着问她“怎么不接?”
姜如素接过那花,有些走神,她并不是初见情爱的少女,自然是知道和和美美象征着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姜如素也不知道。
耳边似乎听见有人哼着歌谣,祛病复康。声音很是低沉温柔。
晏临江似乎也听见了那歌谣,也再她耳边轻哼着。
“你分得清我和他吗?”晏临江的脸隐在亮光里看不见,约莫瞧着个轮廓。“姜凌。”
姜如素一时只觉得乱,就像是所有无厘头的事情都在这一刻牵扯着要她判出个因果来回。晏临江从不会这样叫她,姜凌二字是她来郢州城后取的名字。
只有晏行丘,四月廿七回程的那途中,在她险些脚滑摔下断崖时,情急下拽住她唤她姜凌。
可偏巧晏临江问的奇怪。
姜如素居然下意识的想反驳道,为什么要分清他们。晏临江靠的很近,将姜如素揽在怀中,“我也只愿你我长相厮守。”
像是被魇了过后的后知后觉,姜如素只觉迷惘,晏临江不是晏行丘,她因何辨不清。
姜如素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分明是出自同宗的人,眉眼略有不用,只是因着血脉里的关系,有着一些相似,她怎会分不清。
更可况,晏临江早已身死。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姜如素只觉得奇怪,可她鲜少做梦,细细追溯起来,最近随着晏行丘的到来却越发喜爱做梦了。
身为祭司一脉,梦想来是可以视作同天地神灵同感的一个途径,离开西羌后她几乎不曾做梦。
只有一句,是她梦醒都不知如何回答的,来自晏临江的问题。
喜欢?什么是喜欢?
姜如素也曾参加过郢州城中的新嫁娘绣过嫁衣,也曾就着城北的位置,见过不少婚嫁。来郢州城的五年,也曾有过不少媒人上门说亲,可姜如素一应回绝了,该怎么回答呢?
是无人再及晏临江。
晏临江同她有多少过去,她记不得了,分明细算下来那少年在南水羌呆了整半年。
她只记得那个高悬着明月的夜晚,那少年人陪着她在歌舞升平的夜里,坐了一个又一个时辰。
只记得给祭司大人送了包裹回程的路上,风吹的她发丝微乱,他蹲在半人高的土墙上,给她递来那新鲜的圣果。
膠青色的衣裳随着风而去,带起哗哗的声响,像是救人水火的救世者。
这就是喜欢么?
醒来后那问题却一直萦绕在姜如素心里,她撩开床帘,屋子四周门窗都开着透气,也正好缓解了刚醒来的气闷。
昨夜是有谁再为她哼那歌谣吗?姜如素只觉身体无力,心理大抵有个猜测。
点秋在桌边吃着午饭,想来是来守着她,只端了个瓷碗,上面闷着点菜,听见动静连忙放下碗筷过来。
“姑娘醒了?”
“醒了。”可能是睡得有些久,刚醒来姜如素险些又眼前一黑,倒在床上了,点秋连忙扶住她。
“晏行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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