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的第一面。”方眠挑明。
“？”他眼睛转来转去，有些赫然：“那你为什么……”
那这一路来的又是给他和云北一样的丹药，又是磨练他，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发现……
方眠：“我不喜欢把危险放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言下之意是得放到我跟前看着。
许长胜：“……我其实没恶意。”
方眠直视他的眼睛轻轻颔首：“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许长胜不太熟练地揭开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圆圆的无辜的娃娃脸，对上方眠那透视一切的眼睛，突然就结巴了，：“我修炼……的时候不小心把我师尊的洞府给毁了，所以我师尊他没收了我所有的灵石和丹药，把我赶出来，我害怕我自己一个人进不来这个秘境，就想跟着别人进来。”
方眠看着他跟声音完全不符的脸：“你脖子上之前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许长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仿佛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那种感觉还篆刻在记忆深处，遮遮掩掩道：“遇到厉害的妖兽，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的。”
“如果你再这样继续说谎，那你就会成为那群人当中的其中之一。”方眠指了指远处堆成山一样的人堆。
许长胜呼吸一窒：“别，我说。”他肩膀塌下来。
梅轻这时候走过来，看到许长胜现在的模样，瞳孔地震：“许师弟！”
方眠：“他是你们剑宗的人？”
难怪用剑那般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师从名师。
“一个月前，我们剑宗的玉溪真人突然手起剑落，屠杀了自己的七个亲传弟子，并且烧毁了洞府，自杀而亡。”梅轻轻声说：“宗主和执事堂长老查遍原因，也只能对外宣布玉溪真人时中了心魔，而当时他们的尸首已经烧毁无法辨认。”
只是没想到作为玉溪真人最小的弟子，许长胜居然活了下来。
梅轻握着剑柄：“你活下来了，怎么不回宗门疗伤？”
许长胜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方眠的反应，拒绝回答。
方眠目光投向远处：“好了，那边白雾似乎有所异动，把人都喊来，我们去查看一下。”
见她没再追问，许长胜松了口气，问方眠：“我还能留下来吗？”
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不要脸，说的时候声音都小了。
“之后要是还杀了妖兽，尸首尽量别划得太花，不然某只灵兽都不想吞了。”方眠转身朝白雾走去。
许长胜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
梅轻看着他追上去的背影，想到宗主跟他们内门弟子嘱咐的话。
玉溪真人一脉均已死亡，凡见玉溪真人座下弟子皆是冒充，格杀勿论。
见到玉溪真人的弟子，弟子中有人叛变，给玉溪真人下了毒，才有此一难。
云北也帮忙绑人去了，回来找方眠的时候对上一张陌生的娃娃脸，吓了一跳，险些把手上的绳子抛出去把人也绑了。
……
半空中，方眠绕着中间那一大片的白雾，来回探测观察，却始终找不到进去的法子。
只能隐隐听到里面还有妖兽嘶吼的声音。
既然进不去，那就只能把里面的东西引诱出来。
所以她故技重施，再次拿出一大捧丹药，绕着白雾随意抛洒。
这下白雾涌动得更加厉害了，四周的土地能明显感受到剧烈的振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从里面冲出来一样。
“把这些聚灵丹分下去，等下可能会出来一个大家伙。”
“师姐，这……”剑宗的弟子觉得手里的聚灵丹都是烫手的山芋，纷纷不好意思想拒绝。
这聚灵丹光是看那色泽和药香，都知道绝非凡品。
但是他们也知道，如果等下真的有危险，有多的丹药防身会更安全。
“我们拿灵石出来买吧。”有人提议道。
实在是这方前辈跟他们非亲非故的，他们不怎么好意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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