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歧风!吾儿歧风!
七岁以前,父亲会把他高高地举过头顶,大笑着这样一遍遍唤他。
越过父亲的头顶,他便看到母亲欣慰的笑脸。
他向大哥夸耀父亲对他的称赞,大哥总是报以一笑。
如果他在七岁之前夭折就好了,为什么又多活了这十年?
身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直到将他唤醒,他强撑着睁开眼睛,便有滴泪从眼角滑了下去。
冰冷的石壁、幽暗的烛火让他知道自己仍然在地下秘室,只是换了个房间罢了。这个房间没有刑架和刑具,而是像普通房间一样有床有桌子。
这大概就是夜士平时的居所。
他痛到麻木的身体被安置在一张被褥柔软的床上,全身都细细地缠满了纱布。看来,司城圣山还舍不得让他死。
耳畔忽然有股莫名的寒意,他扭过头,果然在房间的阴影中找到了司城圣山高大的身形。
“父亲。”他虚弱地唤了一声。
“醒了?”
“孩儿没用,让父亲久候了。”
“吾儿受苦了,是为父错怪了你。”
“谢父亲相信孩儿。”
“你身上的七弦蛊,为父已替你封印,不会再日日发作。以后每月初一,你也不用再受一刻钟的百味蛊之苦,为父会在酉时之前给你解药。”
“谢父亲。”
“为父有句话想要问问你,吾儿肯照实说么?”
“孩儿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城圣山缓缓走了过来,被烛光拉长的影子压在了司城歧风脸上。司城歧风这才看到司城圣山身后的茶几上摆着一个黑布包着的球状的东西。
这熟悉的形态使司城歧风那颗虚弱的心脏立刻在他胸膛里狂跳起来。
“那个——”司城圣山嚼着字眼,“你替她扎风筝的姑娘,是谁?”
司城歧风脑中一阵炸响,他真希望自己听错了,他抽了口气,问:“父亲指的是什么?”
“有位姑娘,”司城圣山又解释了一遍,“你替她扎过一只风筝,那是哪位姑娘?”
司城歧风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孩儿与许多姑娘放过风筝,不知父亲指的是谁?”
“不,”司城圣山摇了摇头,显得很有耐心,“不是放风筝,而是扎风筝。和你放过风筝的姑娘虽多,但你替她扎风筝的姑娘,却只有一个。告诉为父,那姑娘是谁?”
如果他在七岁之前夭折就好了。司城歧风战栗着答:“父亲恕孩儿愚钝,孩儿不记得扎过什么风筝。”
司城圣山没有恼怒,反而有一丝隐约的欣喜,他转身回到那个茶几前。“你不记得,可有人记得。”他掀开了那层黑布。
毫无悬念,黑布底下是一颗人头,昏暗中,司城歧风远远盯着那张惨白的脸再三确认。
不是夏林儿。
是怀双双。
司城歧风直愣愣地望着那张曾总是笑眼吟吟的脸,这张脸此时已经毫无生气。他和怀双双相识三年,虽然他什么都不曾说出口,但每当失意的时候,怀双双总能准确地感知,给予他些许抚慰。他哄着全城的姑娘,只有怀双双反过来哄着他。
所以,他去得最多的就是春来院,见得最多的就是怀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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