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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摘除腺体吗？”
“不能！阿狄的药剂带来了许多不确定性，再加上她弄伤腺体的手段过于粗暴，其中影响的因素太多，简单解释就是如果摘除腺体，她百分之九十九都会死在手术台上！”
咚。
他的心湖似乎被什么东西砸到了。
安天和本能的捏紧拳头，医生的话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只是似乎哪里乱糟糟的，让他的大脑开始变得浑浊。
蓦的，他又想起了那天她的笑容。
无意识捏紧的拳头松开了，他甚至笑了。
“你觉得她废了？”
“穆，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希望你注意措辞，那是我的病人，你这样的用词很伤人，她是个受害者，而且是个值得敬佩的受害者，这并不是她的错。”
“抱歉，我只是觉得她应该挺好的。”
“？”
“你该不会以为她刺伤自己腺体是无奈之举，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是个刚烈又可敬的omega吧！”
“？”
“你仔细看过她的眼睛吗？我敢肯定，你惋惜的这些对她来说全无所谓。”
“你说我跟她的匹配度高，那我问你，你有见过匹配度高的ao，不，你有见过任何一个omega陷入发情期中，被一个alpha标记途中清醒过来，不光把自己捅成血窟窿，甚至还捅了要标记她的alpha吗？”
安天和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一直存在笑意。
“不可能！omega不会伤害标记自己的alpha，即便这个标记没有完成，这是基因的本能。”
“相信我，即便不是今天这种局面，一旦她觉得omega的身份带给她的是厌烦，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捅伤自己，而且是很大概率。”
“我想她那个时候应该特别不耐烦，人类怎么能向畜生投降呢？”
“……”医生很复杂，因为面前的这个alpha几乎骂了所有的人，包括他。
“你知道你刚刚骂人的时候把自己带上了吗？”
“嗯，有什么不对吗？我确实败了。”男人瞥了医生一眼，“难道你没有喝醉了抱着我痛哭过，说自己被欲望控制的样子逊爆了，像条狗一样。”
“……”老底都要被掀开了，“没有，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骂人的样子，真他妈帅！”
男人眼里的愉悦越来越深，“有些人的骨头很硬，它附着在表面，坚硬的保护着，即便你敲碎它，它依旧很尖锐。但有些人她的骨头是韧的，看起来它很软，其实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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