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人照常上学，可刚一进到教室，江漫歌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她戳了戳早到的林疏染，咬耳朵:“染染，程瑾和小常欢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林疏染淡淡的扶了扶半框眼镜，嗤笑一声:“没什么，大概是，小情侣闹别扭了吧？”江漫歌瞪大了眼，小情侣？！表哥这么快？！
一看她的神情，林疏染就明白小姑娘误会了，“我开玩笑的，还没在一起，喏，你最爱喝的酸奶。”江漫歌自然的接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家人们，谁懂啊？自己嗑的cp闹别扭了，那不得助攻一把！
刚一打下课铃，全班同学都齐刷刷的摘眼镜，趴桌子，将脸埋进臂弯里舒适入睡。没错，这就是来自华夏高中生的神秘技能，下课十分钟不仅能进入深层睡眠还能做三个梦。而这时，上厕所还是睡觉将成为最难抉择的哲学问题。
常欢也不例外，她昨天熬夜把那道数学题的方法都搞明白了，又将上次她缺考的月考试卷做了一张，光是一张物理试卷就让她头疼半天，第二天起来，她成功蜕变为熊猫，脸也有些苍白。所以她死撑到自习下，就连忙补觉。
江漫歌本想拉着常欢上厕所，可见常欢呼吸均匀，睡的很香，就不忍打扰她，戳了戳程瑾，用手指了指教室外，示意他跟自己出来，二人起身时都蹑手蹑脚的，生怕发出动静。
“不是程瑾，从小到大，你对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的，可常欢她爸爸那件事你拖了多久，难道你忍心让常欢继续待在那样的家庭里？！还有，你俩这是怎么了？你给她的牛奶被推回来，就连你想帮她接水，她都急忙把水杯夺过，慌张道谢。”
一向毒舌的程瑾低着头，难得的没回怼漫歌。他内心苦涩，从小到大，程氏小少爷都呼风唤雨，要啥有啥。他有着让人羡慕的身份，让人羡慕的和睦家庭，让人羡慕的开明父母，让人羡慕的家庭条件。他一路上过的太顺风顺水了，甚至学习这方面，老天都格外厚待他，唯独喜欢这件事，没人教他，他不懂，更不会。
他嗫嚅了半天:“我没有资格去干涉她的家事，即使我知道她的父亲伤害她，可那依然是她的父亲。我以什么身份去帮助她？朋友？同桌？还是喜欢她的人？又或者是想报答她的人？”
江漫歌欲言又止，自家表哥从小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唯“情”之一字，是世间最难解的迷题。“哥，我觉得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但是你的喜欢，得说出来。错过了，后悔的还是你。”
程瑾默然了半刻，轻轻点头。
上课时，程瑾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如何开口。老师都知道他学习好，不让人操心，所以他上课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不管是睡觉还是发呆，老师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偏偏这天数学老师生病了，请别班老师来代课，见程瑾转着笔盯着黑板，但眼神飘忽。
这位有着“灭绝师太”外号的老师气不打一处来，她一个粉笔头扔过来了，呦呵，正中额头！“那位同学，站起来！回答我刚提的问题！”程瑾茫然的站起，什么？回答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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