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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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鼐文忙命在前厅摆香案，自己则去换了一身朝服去迎接圣旨。众人只得在厅内等侯。

林亦清借机离开宴会来到竹涛轩。丫鬟四儿正在打扫竹涛轩。

见到林亦清忙行礼道：“林举人好。”

林亦清见到四儿忙将她叫到一边问道：“你这段时日可见到小姐身旁的霓烟姑娘了。”

四儿道：“回林举人的话，霓烟姑娘进宫了。”

林亦清一愣：“霓烟姑娘怎么进宫了？”

四儿道：“那日小姐带着霓烟姑娘进宫给太后送贺礼。后来小姐回来了，霓烟姑娘就留在了宫中。听小姐身边的丫鬟说，太后有个活计很难，只有泥岩姑娘会做，于是就留下来给太后做这个活计。刚开始说是住两日就回来。前儿宫里又递出话来。说太后喜欢霓烟姑娘把她留在身边做宫女了。”

林亦清听罢大惊失色，心中顿时没了主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四儿见林亦清差点摔了一跤。慌了神喊道：“林举子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

林亦清对四儿的话充耳不闻。目光呆滞，犹如木头雕塑的一般。四儿在傍边吓坏了。

四儿正手足无措之际。恰巧孙慧贞带着一众丫鬟从竹林中走出来。看到林亦清走上前行礼道：“林举子…不应该叫林进士了，恭喜林进士，贺喜林进士。”

林亦清看到孙慧贞缓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向孙慧贞行礼道：“多谢孙小姐。林某惭愧！”

孙慧贞见林亦清脸色难看，问道：“林进士脸色不好，想是身体不适，不如在竹涛轩休息休息。”

回头吩咐四儿：“去端些茶点来，林进士在里面休息，要是前面开宴了，你过来通禀林进士一声。”

林亦清正想向孙慧贞打听一下霓烟进宫的事，就说道：“林某确实有一事想向小姐求证。”

孙慧贞笑道：“林进士，咱们在竹涛轩吃杯茶，边吃边聊如何？”

林亦清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孙小姐先请。”

二人走进竹涛轩四儿上茶林亦清向孙慧贞行一个大礼道：“林某向小姐打听一个人。不知小姐身旁的那位霓烟姑娘。到哪里去了”

孙慧贞道：“林进士与霓烟是旧相识？”

林亦清道：“实不相瞒，我与霓烟两情相悦，本来春闱之后我向罗府提亲。不想他家中遭遇变故。来到了贵府，我想春闱之后向老师说明，为霓烟赎身脱了奴籍。求小姐看在我二人一片赤诚之心，成全我们吧。”说完行大礼。

孙慧贞急忙躲闪道：“林进士莫要如此。小女子受不起。我并不知你与霓烟只因这月十五是太后的寿辰。我烦霓烟帮我绣了一幅《麻姑献寿图》做贺礼。那日我带你也一起进宫。就是想将图献与太后。太后看了图喜爱万分。

后来太后有一件便服上有些破损，但这件衣服是太后的心爱之物，太后不忍丢弃。霓烟看后说能帮太后修补。于是霓烟就被留在宫中帮太后修补常服。

可是不曾想到。那日太子到了太后宫中请安。修完常服太后见霓烟技艺非常。就将霓烟留在身边。我本也不舍，但是太后许诺两年后帮霓烟父亲，兄弟返回京城。加上太后身边的宫女太后从未亏待过。我思量再三，觉得霓烟在太后身边比在我身边会有更好的归宿。也替她欢喜。

不想她还与你有这段渊源。既如此且等太后寿诞那日，我们进宫贺寿之时，我与太后禀明缘由，求太后让霓烟出宫。也好成全了你二人。”

林亦清欢喜万分又向孙小姐做一揖：“多谢小姐成人之美。小姐大恩没齿难忘。”

此时听到四儿在门口喊：“林进士，小姐，前面开席了，请各位过去。”

二人听了一同走出了竹涛轩。

不远处，李刘王三人刚巧也走到此。看见林亦清与孙慧贞一同出来，三人停步而观。

王子骞道：“不知那位女子是谁？”

刘百年道：“那是孙大人之女孙慧贞小姐。”

李山岳道：“为何孙小姐与林兄一同出门，二人看着十分熟稔。不过二位可还记得刚才宴席之上，林兄说的话。”

李山岳一拍手恍然大悟道：“确实说了要求娶一人为妻，这人是小姐孙慧贞。只是当时圣旨到了，打断了孙大人没有答应。”

王子骞摇头晃脑：“古来成人之美。林兄本有此意孙小姐似乎也有情，既如此，我等何不顺水推舟做件好事。”

李山岳拍手道：“真是一件好事。学生得中娶老师千金。也是一段佳话。”

刘百年也是附和道：“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双喜临门。林兄好福气呀。”说完众人哈哈一笑。

听下人来请：“三位进士请入席，老爷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