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到诊所，橘发少年小心翼翼的把已经恢复生命特征的少年转移到病床上。
虽然生命特征恢复，但少年还是闭着眼睛。
中原中也不放心，凑近了看，试图确定他是不是清醒的。
倏地，少年睁开眼，鸢眸中倒映着橘发少年放大的脸。
“小、矮、子。”
“醒了。”
中原中也飞快地跳到后面，站到琦身边，“青花鱼！”
琦准备好所有药品，推着推车过来，“醒了？现在不太有感觉吧？不过药物影响已经全部清除，你身上的感觉会慢慢回来。伤口很深，会特、别、疼。”
“你的异能力‘人间失格’会消除所有异能力，所以不能找异能力者帮忙。”
“我现在准备了镇痛剂和阵痛泵，都有利有弊，并不能时时刻刻帮你缓解疼痛，所以你至少有一段时间要完全忍受身体的疼痛。”
穿着白大褂的普通少年说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太宰治身上的感觉慢慢回来了。
疼，巨疼，无比疼，难以忍受的疼。
“不、能、挣、扎，会影响伤口恢复。”
琦上前按住试图坐起来的少年，“不要挣扎哦，否则我会给你打肌肉松弛剂，让你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只能躺着不动。”
疼痛也是迎接死亡，从死亡中寻找新生的一种方式，太宰治的《完全自杀手册》中就有相关介绍，他也有尝试过，并且尝试过不止一次。
胸口的伤口确实特别疼，但并不是他的承受极限。
他想爬起来，并不是因为伤口疼，而是站在病床前的少年表情淡漠，穿上白大褂像是裹上无懈可击的战袍，明明实际距离很近很近，但两个人又相聚很远很远。
已经成为朋友的两个人，甚至是去吃过咖喱饭的两个人，中间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琦板着脸拿出针剂，一针扎下去，棕发少年就彻底起不来了。
“中也，我们走。”
琦转身，脱掉白大褂，走到中原中也身边拿起诊所钥匙，“本来今天就不打算开诊所的门。办公大楼损毁加重，维修费用肯定会增加，我们的负担变重了。”
“琦。”
中原中也回头看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他似乎连脑袋都动不了了，只能用眼睛用力看向这边。
琦拉着中原中也出门，“走了。”
诊所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上锁。
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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