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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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黎走后，段启清把手放在耳边，在头发的遮掩下，能大致看到那里戴着一个小型黑色耳机，其他队员也听到了方黎刚刚说的信息。

“项燕你和慕珂一同去找村长媳妇聊一聊家里被单和人偶的事。孔安你和丁腾去问问李飞的住所。我去其他两家的现场。”

这次算是他们这个特殊队伍第一次全员进入副本，段启清作为他们的队长，在发号施令的同时，也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那后山？”项燕在询问村民时，他们对后山避之不谈，直觉后山有秘密。

“后山有人会去的。你们注意谢迁和张宁，我总觉得他们不对劲，不像是第一次进入副本。”

之前谢迁在村长房间待了那么长时间，却说没有异常。如果是新人，为了防止死亡，虽说会害怕到难以集中精神观察周围的情况。但从死者的房间下来他却很淡定，要么是老手，要么现实的身份比较敏感。他更倾向于第一种。

张宁一开始很符合新手的状态，第一次见面打量其他玩家，选择了自己作为依靠。但说到有线索的那一刻她的表情有点不对，第一个不是说跟自己一起上去，而是让自己不要上去。

段启清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上。

此时方黎走到自己家所处的那一排，发现方奶奶坐在了门外的长木椅上闭目养神，她右手臂沐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安详。

副本的方黎在亲人面前是那种藏不住事的人，她坐在方奶奶的旁边，这般安静，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似乎在这睡着也很温馨。

“乖孙，今天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热闹。”方奶奶还是如往常一般微笑的询问方黎的见闻，那双眼睛迷成一条线，脸上的皱纹也随之改变位置。

方黎凑近方奶奶的耳边，把早上的所见所闻去掉血腥的部分和房间的线索去掉，说给了方奶奶听。

“方奶奶，巫鹤是谁啊？怎么大家都不想提起他的事啊？”方黎随口询问了奶奶关于巫鹤的事，奶奶微笑消失，眉头微蹙，下巴稍稍抬起。

“巫小子？他家之前住在那里。”方奶奶指了前面一排第四户房子，那房子只有两层，后门积满了尘土和一些垃圾，锈黄色的铁门上沾了些鸟屎。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你小时候去找段小子玩，经过他家都要跟他拌嘴。每到这时，夏小丫头和段小子就会过来劝架。小时候，你们四个人关系可真好。”方奶奶伸出那指甲微黄，满是裂口和褶皱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脑袋。

“好像是在巫小子15岁的时候，巫明和他媳妇去后山的路上被滚落的石头砸中掉到了河里。”奶奶指了一下左手边那座石桥对面的山坡，“当时奶奶起床就看到他们俩被一块大石头压在地下，他们一家人真是可怜。”

“那后来呢？奶奶。”

“后来村里说是巫家制作的人偶不吉利，克死了巫小子的父母，把他赶到了后山的木屋里。之后奶奶也没有见到他了，那小子可好了，经常来看我这个老婆子。”方奶奶叹了口气，似乎怀念之前的日子。

“那奶奶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那天？”方奶奶仔细思考，往那边山坡看去，瞳孔微微放大，“这个灯泡就是那天晚上坏的，可能是被掉下来的石头砸坏的......”

方黎听到奶奶说话渐渐放慢，把视线从灯泡那转回来，才发现奶奶合上了双眼，呼吸平稳，双手无意识搭在腿上，方黎进屋拿了一条小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困死我了，趁时间还早，赶紧去睡个回笼觉。下午再开始干活。”方黎伸了个懒腰，向楼上房间走去。

此时项燕和慕珂已经到达了张肃家门口，张肃就站在门口与张忠对峙，“回家了也不安生，天天就知道游手好闲，少跟李威这个混混接触。”

“我跟谁玩用得着你来说，你爱说就说，要不是你是我爸，我懒得理你。”张肃看也没看项燕两人，直接向外走去。

“你也少说两句，儿子好不容易回来。”张忠媳妇杨萍在旁边拉住他的手。

“唉，慈母多败儿，这儿子就是被你养废的，迟早要出事。”张忠甩来她的手，向里屋走去。

张忠走后，杨萍这才看到项燕两人，笑容灿烂，“是项丫头和慕丫头，站在外面干嘛，快进来快进来，婶子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婶子不用忙活，我们就是来找李婶子，李婶子还在您家吗？”项燕帮忙把杨萍手中的碗拿进屋，慕珂小心地跟在身后。

项燕观察到屋内很是简陋，桌椅腿都有缺口，看着有些摇摇欲坠。刚好看到左前方李婶从楼梯口下来，看到她们俩时，明显一愣，立马带上了苦笑，“项丫头和慕丫头是来找我的吧？小萍，我想跟这俩孩子一下，迟点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