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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无奈地笑了笑，“什么问题？我和你们学的专业不一样，我可能也不会。”
孙晓伟翻开书，如果后面有尾巴估计都要摇成螺旋桨了，“没事学长，这门课你肯定学过，是高数。”
“哦，那确实学过，”程熙失笑，凑近了一些，“你要问什么问题？”
“就……”孙晓伟被突然凑近的程熙吓了一跳，一抬眼就看到了身旁人纤长细密的睫毛，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答，“这题，还有这题，拉格朗日定理我也有些不懂。”
黎阳冷冷地看着两颗快要凑到一起的头，脸黑得像锅底一般，低气压弥漫。
“黎哥，”赵钱从黎阳手中解救下岌岌可危的矿泉水瓶，“别生气，别生气。”
程熙找孙晓伟要了一支笔，还有一张草稿纸，把他指出的几道题以及拉格朗日定理都讲解了一遍。
“听懂了吗？”
孙晓伟点头，“听，听懂了，谢谢学长。”
学校距离他们要露营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程熙揉揉了眉心，车里有些嘈杂，早起的困倦涌了上来。
“听懂了就好，”程熙点头，半靠在车窗上，“我休息一下。”
孙晓伟第一次离他们的这个助教学长这么近，之前程熙学长名声不太好，也懒得搭理他们，除了关于黎阳的事情，面都不漏一个。
现在程熙变了很多，比以前平易近人，温柔善良，虽然偶尔会有点暴脾气，比如讲台那次，但是很让人喜欢。
“班长。”
过了半晌，孙晓伟肩膀被人拍了拍，他转头，便看到黎阳一张冷酷的脸，“方不方便换个位置？”
孙晓伟懵逼，“啊？”
赵钱插话，“黎哥说想和你换个位置。”
“这……”孙晓伟犹豫，“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赵钱搂住孙晓伟的肩膀，“黎哥和程熙学长闹了点矛盾，想换个位置调解一下，行行好呗，班长。”
孙晓伟看向程熙，黎阳点头。
“好吧。”
黎阳如愿和孙晓伟换了位置，坐到了程熙身旁。
对此，程熙丝毫没有察觉到，车内几十双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黎阳伸出手把程熙的头搭到他的肩膀上，本来嘈杂的大巴车内安静了一瞬。
他们好像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黎阳淡漠的眼神扫了过去，车内的人纷纷移开眼睛，悉悉索索地小声说话。
“我靠，我靠，黎阳和程熙学长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啊。”
“看出来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
“班长，你真是干了一件大好事，”赵钱搭着孙晓伟的肩膀，“为别人的感情添砖加瓦，等会儿去我请你吃饭。”
孙晓伟不明所以，他看着黎阳的小动作，心里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黎阳是不是喜欢程熙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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