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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殊问得很认真，等待伊洋回答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这个回答对他来说很重要似的。
伊洋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唇角边上的笑意还愈发深。
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残败的月光留在他的脸上令他的笑也变得有些诡谲。
也是在这一刻，席殊望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完全看不到那双眼睛里属于伊洋的东西。
这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属于他情绪、情感却又倏忽渺茫得像一盘云雾，揉碎在这片幽蓝色的月色中，清冷、神秘、遥远。
“这只是个意外，席殊。”
一句话的功夫，不过是眨眼的瞬间，伊洋给他的那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温和好说话。
轻柔的嗓音似乎带着些许安抚人心的力量，叫人不自主地跟着他沉浸下去，认真听他说的话。
席殊不大舒服地拢紧了眉心，追问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面前的人虽然是笑着的，但就是给他一种距离感，不过是寥寥几步之远，席殊倒感觉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天堑一般的距离。
就是这段距离让席殊没有再往前一步。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伊洋见他不言，朝他走近了些，嗓音依然温柔，目光也平和。
席殊看不穿他，生生忍住了没去触碰和追问，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了。”
“好，那睡觉吧，晚安。”伊洋应了声，抱着萧芽给他的布娃娃进了办公室。
席殊目送他进去，长睫掩去了眼底翻涌上来的思绪。
没有逗留，他也往办公室里一坐，往空空的口袋里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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